第九章

从玉角楼向东望去，花树掩映中的第一栋小楼就是苏瑾的晚楼，那里寂静无声，只有一灯如豆，似乎李思的离去把小楼主的心都带走了。

哼，你为什么偏偏不求去呢？这秦楼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冷眼再向东看，停云楼却是灯火辉煌，琴声悠扬，孙妙虽然对冷漠，对银子却很有感，可凭她出道几载攒下的银子就足够过上安宁小康的生活了，为何要听从我的召唤屈身秦楼？这琴歌双绝还真是让琢磨不透呢！

目光转回梳妆台前，就如我见过的所有孩的梳妆台一样，上面摆着几样胭脂水，只多了在瓶中的一枝桃花，拿起那胭脂盒子，却见盒底烫着一个小小的“同”字。

京城同心堂？六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究起来了？我心中微微一怔。

其实六娘本就是个生活极其致的子，她所用器皿物事几乎样样都极雅，只是相识好长一段时间，却未见她用过这点染修容之物，直到……

应该是那场大病之后的事吧，我想起六娘镜前那回眸一笑，杏眼桃腮竟似儿一般，同心堂的胭脂水是宫里嫔妃们的御用之物，在江南极是难得，六娘倒是真下本钱呀！

只是此番她倒是舍本求未了，子养颜，首重心神，次重饮食，再次睡眠，最末才是点染，这么晚了，她不歇息，却不知又去应付哪路神仙？说来白秀被我收服，已是忠心耿耿，何苦事事都要她亲劳亲为？

随问服侍的小丫鬟，六娘哪里去了，那小丫鬓满脸红云，期期艾艾地说不清楚，见我皱起眉，更是几乎要哭出来，问了半天，我才明白，六娘的贴身丫鬟明珠正在伺候无瑕月子，而这几天服侍六娘的丫鬟又突然生病了，这小丫鬓只是临时顶替，连六娘的面还没看见，我就闯了进来，偏偏白秀别的没怎么待，倒把遇到我这个少东家该如何伺候说的详详细细，弄得这小孩一见到我就心神不定。

看小丫鬟比隋宝儿还要年幼一两岁，我不禁暗骂白秀胡闹，一摆手让她下楼，不禁想起与师娘一起来苏州的隋宝儿来了，几个月不见，楚楚动的少身上已经能感觉到狐媚的味道，不仅吸引男，就连子也不知不觉地受其影响，阖府上下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

听大师娘墨夫说，宝儿眼下只是练到了皮相外着的阶段，等再过半载，媚态内敛，才是媚功初成，那时就需要我来指点她继续修练了。

大师娘说这番话的时候，宝儿正和紫烟在屋外玩耍，记得上次两相见，还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