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左右为难

话说高皇后根据她父亲高升泰提供的线索，派去调查四大恶的动向。探子汇报说，就在段誉遇到暗算的第二天，四大恶刚刚在大理西部的腾越城截杀杨家一个旁支家族，杀死杨家二十七，连不满周岁的婴儿也不放过，非常血腥残忍，有关四大恶各种耸听闻的消息更是四处哄传，闹得心惶惶。

高清玟暗忖：就算骑快马，从善渡铁索桥到腾越也需要两三天时间，何况那里山路难行？若是四大恶在善渡刺杀段誉，根本来不及在第二天就赶到腾越作案。这一调查结果，让高清玟非常失望与不安。

原来高清玟将褚万里叫来打听况时，得知一个重要线索。她的父亲高升泰曾经遇到褚万里一个在皇宫里值班，问起朱丹臣的去向。褚万里告诉高升泰，朱丹臣带着段誉去找段正淳。也就是说，她的父亲高升泰知道段誉出去找段正淳这一况。虽然高清玟还不敢肯定暗杀段誉的事就一定就是她父亲支使的，但她还是有所怀疑。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爷爷高智升，曾经夸奖她的父亲高升泰聪明能，说他将来一定是个成就大事业的。以前高清玟不明白她的爷爷所谓的大事业指的的是什么，现在她早就明白，凭高家的势力，大理官爵的世袭制度，她的父亲已经就是一之下万之上的位极臣，所谓成就大事业那就意味着要么开疆拓土，要么就……她暗自惊心，实在不愿意往处去想。

她父亲高升泰的野心高清玟早有察觉。当年父亲要将她嫁给比她大了二十多岁的段正明，曾经对她说，高家需要与大理皇室段家搞好关系，好让她父亲施展拳脚，安心治理大理，为民造福。高清玟心里虽然不很愿，但基于心里赞同父亲的看法，加上她欣赏段正明勤政民的作风与谦和敦厚的格，所以也就服从了父亲的安排。只是她与高升泰都没有想到，段正明竟然因为修炼奇特武功，根本不近色，这让高清玟心里很是伤怀，刚开始曾经在母亲面前哭诉过，既成事实，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八年以来她逐渐将自己当做段家的一员，其中当年的小段誉起到重要的作用，她将满腔的母倾注在段誉身上。

高清玟嘴里品尝着佘琅托捎来的天竺蜜制参果，想起他在信中写的一句话：“誉儿初尝天竺蜜制参果之味，顿时回忆起小妈的滋味，参果的滋味远不如小妈的滋味美……”这句话让高清玟脸红耳热，心里暗啐：“都快加冠成了，还好意思提起少儿往事？真是不知害臊，胡言论语。说是想我，却不来看我，反倒是我自个儿时不时地去结他，真是个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