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莹剔透的玊石，在仔细端详着。

夜空中红月和绿月的辉光穿过薄云，被玊石浑圆的曲面剖解成万千光针。那本该是清冷的双色月光，在晶体内竟融成一缕妖异的琥珀色，棱面间无数道折光如金蛇游走，最后从顶冠薄而出时，却化作细雪般的银色星芒，正洒在烟儿仰起的脸庞上。

她忽然轻轻“呀”了一声，将玊石悬在眉间三寸。我看见两月影在晶球内部凝结--红月沉淀成鸽血珊瑚的芯，绿月晕染作翡翠冰壳，彼此缠绕着在球心缓缓旋动。

“晋霄哥，我要把它含在嘴里了，以后……我们俩不到新婚嘉禧，就不能再同床共眠了。”

我郑重颔首，从不曾怀疑她不会与我缔结“灵犀刻魄枕上契”。

在这片穹宇之下，此乃孩儿最珍贵的心灵初夜。

自金钗绾发之年始，少们便会借一颗或买一小颗玊石，于星图七宸大神的祝祷下，将玊石含檀完成秘仪。

待得与男子赤相拥而眠，肌骨相熨时，沉睡中的阴阳二气便如并蒂莲般融，灵台相契的刹那，永生永世的羁绊就此熔铸成不可磨灭的魂印，此后终其一生，对其意不会减淡。

平婚制度下，多数正夫都会和侣提前同床一夜。有的孩子郎，如果正夫绿意较，便不会在意她与平夫欢之后同床共枕。

让自己妻子一辈子念念不忘自己的第一个男，多数心里总是膈应的。

烟儿地看着我：“相信我，我会与你结下“灵犀刻魄枕上契”的！”

我痴痴地看着她娇美的容颜，点点。她将玊石含到嘴里的一刹那，玊石内部突然迸发出环状光晕。

红月的光谱被分解成朱砂、胭脂、珊瑚的渐变层，绿月则析离出孔雀石、碧玺、青玉的冷调，这些色带在球体曲面无限反，最终在烟儿唇边熔铸成一汪流转的琉璃光泉。

“烟儿早晚也会有平夫，或会心系于他，但他们都会是一闪而过的流星，一时耀眼大光明，过后便是相忘泯灭于茫茫宇宙。你我之，才是绿月与红月的亘古不变！晋霄哥，请你永远不要猜忌动摇对烟儿的！”

“我……我不怕你上别，但若能时时与我讲述一下，我心里不仅为你高兴，也可有小小的快感……”说到这里，我声音低了下去。自从诞生于这个世界之后，耳濡目染平婚制度的一切种种，很多地方甚合我心，我觉得我是一个天生绿帽。

“不呢！烟儿面薄，即便与他有了私密之，也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