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废柴少年的“意外奇遇”

响。

辰时三刻，青云广场的测灵台前攒动。楚星河站在杂役队列最末，新换的麻布裤被晨露浸透，紧贴着大腿内侧尚未结痂的伤。前方测灵玉散发的清光将每个测试者的灵根属投在天幕上，引起阵阵惊叹。

“外门弟子赵炎，火灵根六品！”“内门弟子周清雪，冰灵根八品！”当柳如烟袅袅婷婷走上测灵台时，全场骤然安静。她素手轻按玉面，刹那间青光大盛，玉璧上浮现出七道流转的灵纹，其中两道格外明亮。

“水木双灵根，七品资质！”执事长老激动得胡须颤抖，“柳师侄果然是天纵之才！”在众的喝彩声中，柳如烟转身时裙裾翻飞，露出缀满珍珠的绣鞋。她故意停在楚星河面前，鞋尖挑起他下：“楚师弟，你说这次…测灵玉会不会被你烫坏呀？”意有所指地瞥向他胯间。

哄笑声海啸般袭来。楚星河沉默地走上测灵台，掌心触及冰凉的玉面时，那些陈年划痕刺痛了指腹。三年前第一次测试，他满怀希望按上去，玉石却毫无反应；两年前，他偷偷用刀割手指，想靠血祭之术蒙混过关，却被当场拆穿；而今天…

“杂役院楚星河，无灵根，废物体质！”执事长老的宣判如丧钟轰鸣，“按门规，年满十六仍无灵根者，永世不得晋升外门！”一块碎石空而来，正中楚星河眉骨。温热的血模糊了左眼视线，他透过血色看到柳如烟正把玩着又一颗石子——是了，这位天之骄最的游戏，就是用暗器在他身上添新伤，然后赌他的血几息会滴到地上。

“我赌五息。”她红唇轻启，石子再次飞出。

这次击中咽喉。楚星河踉跄后退，撞在测灵玉上。诡异的是，玉石表面突然闪过一抹色，转瞬即逝。但柳如烟敏锐地捕捉到了异常，美目微微眯起。

“长老，”她突然娇声道，“弟子怀疑这测灵玉有恙，想用鉴灵镜再测一次。”执事长老迟疑片刻，竟真的取出面青铜古镜。当镜光照在楚星河身上时，镜面突然剧烈震颤，浮现出模糊的色雾气！

“这是…”长老脸色大变，却又摇，“不，可能是合欢散残余…”柳如烟眼中光闪烁。她莲步轻移，突然伸手按在楚星河丹田处——那个雨夜，她就是从这个位置抽走了他全部灵力。但这次，一诡异的吸力反将她指尖黏住！

“你！”她惊骇地发现自己的灵力正逆流而出。

楚星河同样震惊。丹田处沉寂十六年的位置，此刻竟有个微小的气旋在疯狂旋转，如饥似渴地吞噬着柳如烟渡来的灵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