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绳虐

脸，仿佛恨不得一把他吞下。

英莲不过是个孩童，这些子在狱里被又哄又吓，早已唬住。亏他小小的一个眼儿，那不管大的小的粗的细的，也不知过多少，就是痛也只管忍住。这会儿他肚子下垫个枕，被鲍横掰着舞弄，眉拧着，跟丹娘时宛然相似。

孙天羽想起当也是这张床上，阎罗望了丹娘，时过境迁，换作鲍横来英莲。她们母子倒是有缘。

一声炸雷就在房顶响起，整幢屋子都为之一震。英莲吓得叫了一声，捂住耳朵。鲍横却哈哈笑道：“有趣有趣，小兔崽子，眼儿再用力夹夹。”

雷声滚滚远去，孙天羽本来有事商量，见状打消了念，拱了拱手道：“鲍大且忙吧，在下告辞。”

鲍横也不留他，只用力捣进英莲的眼儿，在里面长长短短的寻乐。

孙天羽径直到了刘辨机房前，叩开门，说道：“刘夫子可算出来了么？”

刘辨机仔细上门，领他到了内室，把一份单子推到孙天羽面前。等他看完后，刘辨机狠狠抽了烟，“总共就这些了。阎罗望无亲无友，房产家私充公，能拿的我都拿了来。”

孙天羽皱着眉推开单子，“听说州知府只为求见一面，就送了五千两纹银。”

刘辨机苦笑道：“左右就这点数目了。对你我是不少，但是怎会放在家眼里。”

孙天羽沉吟片刻，“得空我还是先去一趟，探探门路。”

“若是不成呢？”

孙天羽断然道：“那就分了它。你我各一半，有那么远，就走那么远吧。”

刘辨机道：“也只好如此了。”

两沉默一会儿，刘辨机打点神，道：“今早审讯不知姓白的看出绽没有？”

孙天羽道：“就是让她看出绽，好疑神疑鬼。等何清河来，我们再做手脚也方便些。”

刘辨机忽然道：“可惜是鲍横那个包。若是孙兄能做了狱长，此案我们就占了不败之地。”

孙天羽笑道：“小子岂敢。不过混饭吃罢了。”

刘辨机敲着桌子道：“我有几个同乡，在府里做着师爷……”

孙天羽摇手道：“实言相告，我是怕了鲍横。此时若为争这位置引起内讧，就是有偷天换的本领，也过不了何清河这一关。无论如何先把局稳住。”

刘辨机良久点了点，“说得甚是。若此次能有侥幸，往后学生愿附骥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