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去，其中那个妹妹失声叫道：“师娘！”

周子江和凌雅琴面面相觑，疑惑间两已经同时飞身而起，转眼便消失在黑暗中。

旁边一个小小的身影猛然跳出，奋力向长街尽追去，却是龙朔不知何时到了门外。

周子江一把拉住徒，温言道：“不要追了。”四周看不到一个影，她们的“师娘”是向谁喊的呢？

周子江暗道，这两名妖武功虽邪，但较之自己夫妻还是差了一筹，刚才已经落了下风。那番做作，多半是施诈脱身。两来历不明，身怀奇功，他内伤未愈，纵然追上也是徒劳。于是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九华，再打听沮渠大师的消息。”

凌雅琴俏脸兀自涨得通红，她一生中从未受过半点委屈，今被两当面辱骂，实是生平奇耻。她恨恨收起花影剑，良久才怒火渐消。

周子江马匹已失，凌雅琴便与龙朔同乘一骑。她拖住龙朔的手掌，不由一惊。那只堪比孩的柔荑凉沁沁的，尽是冷汗，她低看去，却见那张俊美的小脸面容扭曲，双目血红，眼角突突直跳，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

凌雅琴连忙运功帮他调匀气息，问道：“朔儿，你怎么了？”

龙朔脸色渐渐回复正常，他勉强一笑，“没什么……刚才有些不舒服。”

凌雅琴搂住龙朔，柔声道：“不要怕，一会儿你坐师娘怀里，想睡还能睡一会儿。”

龙朔顺从地点点，跟着师娘朝坐骑走去。

夜色仿佛无边无际的大海，黑色的波涛滚滚而来。龙朔蒙住脸，坐在师娘温暖的怀抱里，心却像油煎一样没有片刻安宁。

他不仅认识那两个子，知道她们是孪生姐妹，还知道她们的姓名，甚至她们的出身。

七岁以前，他就是跟这对姐妹一起度过的。那时她们是爹娘的亲传弟子，秀美可，得八极门众的欢心。

但龙朔与她们最后一次见面，却是在塞北的原上。那时她们已经变成荒无耻的邪教妖，更下贱地成为屠杀八极门群雄的工具。

“白玉莺、白玉鹂，我找了你们好久！”舌尖猛然一咸，不知不中，龙朔已经咬了嘴唇。

若非那声“师娘”，他也认不出这两个妖媚骨的子就是当那对可的姐妹花。是心里有愧吧，她们竟把自己当成了母亲呢，这两个忘恩负义的贱！

他永远也忘不掉，这两个八极门弟子如何一边叫着师娘，一边把母亲的身体穿在柱上。他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