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丝希望

远一听就知道是姐姐的丈夫刘敦。此说话就是这个腔调，就像是一只苍蝇，嗡嗡的让生厌。

这位姐夫平就在村西守着家中那间杂货铺子，忙着三文五文钱的生意，眼珠子都钻到钱眼里去了，寸步不肯稍离。昨晚才来找过叶翠芝一次，怎么今天又来？

叶翠芝急急开了门，“相公，莫不是霞儿又出了什么事？”

昨晚正是因为儿摔着了，公婆一家都发了火，勒令刘敦把她带回家，她才不得不抛开昏迷中的弟弟回去看儿。

结果儿只是膝盖上擦了一块油皮，公婆偏是借题发挥，说她不守道，指桑骂槐地说了好一阵子才罢休。叶翠芝记挂着小弟，懒得与他们计较而已。

叶行远也走到门边，瞧见姐夫穿一件褐色的外衣，站在门的树荫里，脸色不太好看。

其实这姐夫也不过是二十多不到三十的年纪，却是佝偻着背低着，原本还算端正的五官偏多了一份晦气色，总觉得直不起腰来的样子。

“霞儿没事，我找你有事。”刘敦摇了摇，他吞吞吐吐，似是有话说不出。

叶翠芝松了气，“那也正好，我也正想找你。小弟今在社学被欺负了，我要去找俞秀才给他主持公道，你与我一起去吧？”

她在吃饭的时候也一直在琢磨叶行远县试名额这件事，忽的想起来，邻村的俞正俞秀才是童年玩伴，虽然他考中功名之后架子大了，走动的也少了，但是毕竟还有面在。请他出手帮忙的话，保住县试名额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附近四五个村子，近年就俞正一个秀才，钱塾师想结都来不及，所以俞秀才讲话一定管用。

刘敦时常到俞秀才所在的东徽村做生意，两也是相熟，带着他去更好讲话，也免得他起疑心打翻了醋坛子。

但刘敦犹豫了一下，没直接回答，先瞧了瞧叶行远，很不自在的朝不远处的大桥指了指，“我们去那边说话。”

叶翠芝一怔，感觉到丈夫有些古怪，“小弟又不是外，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讲。”她是脆爽利的子，平里最看不得丈夫磨磨唧唧，懒得跟他多废话。

刘敦咬了咬牙，又瞧了几眼叶行远，脑袋低垂，嗡嗡地开说，“我娘说了，你不守德，平里老是自作主张，骑在我的上，还拿家中钱财贴补外；我爹又说，你生不出儿子，要断了我们刘家香火……”

叶翠芝柳眉几乎要竖起，“你究竟想说什么？”

“今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