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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花白的
发和佝偻的身躯，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温和的笑意：
行了，你这老货，跟了朕一辈子，你是什么样的
，朕心里清楚。这些年，你
做得很好。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接下来的
子，就
给你的那些个义子去
劳
吧。你也……该歇歇了。朕准你告老还乡，回家乡置办些田产，颐养天年，享享
清福罢。
程喜身体猛地一颤，伏在地上的老泪瞬间涌出。
他没有抬，只是肩膀微微耸动，声音哽咽：陛下……伺候陛下是分内之
事，是老
的本分，不敢言苦，更不敢言功……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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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哽咽着，重重磕了三个响，额在金砖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荣乾帝没有阻止他，待他
绪稍平，继续开
道：你卸任之后，司礼监掌
印总管一职，就由你那个办事稳妥、心思缜密的义子周睢接任吧。你带带他。
程喜依旧伏在地上，也没抬，恭敬应道：老遵旨。周睢定不负陛下圣
恩。老这就去安排接事宜。
荣乾帝提起朱笔，在一张特制的明黄笺纸上飞快书写了几行字，又加盖了随
身私印。
他抬手，将那张纸递向程喜，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你跟了朕大
半辈子，忠心耿耿，朕都记在心里。这个……拿着。有它在，可保你……下半辈子
平安无虞，无敢扰。
程喜跪爬着上前几步，颤抖着伸出双手，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接过那张轻飘
飘却重逾千钧的纸张。
他看了一眼纸上那熟悉的、带着帝王威严的笔迹和鲜红的印鉴，又抬望向
龙椅上那位他侍奉了一生的君主，浑浊的老泪再次决堤，泣不成声：陛下……
陛下隆恩……老……老……能伺候陛下一生……是老最大的福分……谢陛下……
陛 <>
下保重……老……告退了……
荣乾帝摆了摆手，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位陪伴了自己整个帝
王生涯的老仆。
程喜再次重重叩首，然后一步一顿，三步一回，每一步都伴随着压抑的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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