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袜】（1-4）

“给我讲讲你们的学校。”

“牝畜从六岁起进入学校，十五岁正式成为成年牝畜。我们的学校有两

千名学生，凉子的三 级班数最少，学的课程最多，管理最严格，成绩也最优

秀。”

据我所知，大部分牝畜听不懂我们的话，因为没有语言流的必要。凉子

的语言课也许是三 级班的特选课程。

“你们的老师呢？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凉子想了一会儿，“我们语言课的雪子老师是一个三 级牝畜，非常漂亮。

有一次上课，她讲错了内容，说牝畜曾经是类。然後她就不见。两个月後，

雪子老师回到学校，改作兽课的道具。凉子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不会讲话了，

但总是在笑。”

“雪子老师被锁在教室後面的玻璃箱里，上课的时候，老师会用她作配种试

验。雪子老师肚子很快大了起来，没多久就生了一窝小狗。从那以後，雪子老师

肚子经常变大，然後在玻璃箱里生下一些各种各样的小动物。”

凉子的语气很平淡，但我注意到她身体在下意识地微微收紧。

“生理课的雅子老师说，牝畜的染色体可以与许多动物结合，但跟类完

全不同。所以从生理上说，牝畜不是类。”

我看过牝畜处置条例出台前後的争论资料。染色体差异是争论的两大核心

问题之一。当时的争论几乎涉及到所有学科，而最终归结为两个问题：从物种角

度分析，牝畜是否属于类？牝畜是否拥有灵魂，可以被称为类？

第二个问题一直争论到现在，但关键早已脱离了牝畜本身，而成为唯心与

唯物主义论争的战场。至于牝畜属的争论，已经有了定案。并成为制订牝畜

处置条例的根本依据。

通过对大量实例的分析研究，编委会认定，因基因战争而产生的牝畜，是

一个生物学上的新品种。这一论定立即受到前殖民种族的讽刺和批判，直到编委

会拿出无可争辩的材料，证实牝畜的基因异化，是前殖民种族有意识的攻击，

而非直接战的双方所为，那些帝国主义者才闭上他们肮髒的臭嘴。

灵魂争论一向是前殖民种族的兴奋点，他们已经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