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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渐渐睡过去，呼吸平稳了些，可眉
还是皱着，像在梦里也逃不出噩梦。
我攥紧拳，满脑子都是老金那张猥琐的脸和她被蹂躏的画面，可我什么也做不
了，直到如今只能这么陪着她，让她喘
气。
当天下午，我醒来时，苏曼青坐在床边，裹着一条薄毯，眼神｀｀｀｀.｀｀空
地盯着窗
外。夕阳的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她脸上，映出她憔悴的
廓。
她手里捏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指尖微微发颤，像在压抑什么。
我起身问：苏姐，你还好吗？
她转看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好，能有多好？
我沉默着，不知说什么话才能安慰她。她忽然叹了气：小瑜，你该走了。
这摊浑水不适合你淌。
我上前一步：我不走，我说过要帮你的。
她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帮我，说什么傻话，你知不知道我欠了多少钱？
她掀开毯子，露出昨晚被蹂躏的痕迹，像在嘲讽自己。
我盯着她，沉声道：我不管你欠了多少钱，我只知道你不该自
自弃。
她眼角微动，沉默片刻，又轻描淡写地说：小瑜，姐这辈子就这命，戏子
嘛，不就是给
玩的？
我听了这话，心像被刀剜了一块，悲愤地看了她许久，想看她这话到底是真
心的还是在赌气，可我什么也看不出来。我知道她现在不想跟我沟通，只能留下
一句你照顾好自己就从她家里离去。
后来我忙着工作，有段时间没去找苏曼青，听说她的债越滚越大，剧团的
演员也一个个离开，有去了横店跑龙套，有
脆改行卖保险。
云水剧院的老观众越来越少，年轻更喜欢浦西新开的影院，那些巨幕
电影里有
炸、飞车和俊男美
，谁还稀罕听咿咿呀呀的哭腔？戏曲的没落在上
海这座城市里悄无声息，像黄浦江上的雾气，散了就没记得。
再后来陈子昂亲自拿着那些
照找到苏曼青，把她堵在剧院后台。我跟在一
旁看着，那天她刚排完戏，卸了妆，穿了件旧毛衣，发披散着，一副倦容。
陈子昂把照片甩在她面前，冷笑道：最后问你一次，卖不卖？不卖我就让
全上海都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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