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三

后就该把我带军营给做饭的老兵老丁，先是要给我外加一副手铐，而且要

背铐到身子后面去，这让我背起来的是个竹箩筐，我把铐紧的双手搁在自己的

屁股上，拖动脚镣相跟着老丁穿过大半个镇子去集市。

市场里东一片西一片的搭着又脏又破的雨布棚子，从外边村寨里来的山民大

多卖的是蔬菜，还有热带水果和茶叶。有镇上的居民在卖铝盆胶鞋和套布衫，

一看就知道是从边境那边贩过来的。三三两两的各种等在场子里面转悠着，当

然比不上城的小东门里那样的摩肩接踵，不过在腊真也就是这里最热闹了。大

家又忙碌，又快活，象模象样的过着子，可是他们里边多出来了一个我，走在

那里面可就不怎么象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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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光不提。我的一对赤脚滑溜溜地踩着泥巴和烂菜叶子，胸前那对青

筋绽露的大房上下不停地晃，我迈一步，大肚子就从一边颤颤巍巍地摇摆到

另一边去。锁着我的七八糟的链条从身前到脚后叮当响，我在群里绕来绕

去的跟紧老丁，背上还背着那个大竹筐。我就象是老丁领着的一大母驴，只有

毛驴在市场里面才什么也不穿。

老丁每天到这里来是买菜，他要给那五十个兵准备当天的饭食。老丁跟种菜

的农民们说说笑笑的我就站在旁边发呆。有只大苍蝇落到了我的胸上，往一边

爬，想想又往另外一边爬，我的手在背后铐着也没办法赶它，只好低下去盯着

它看。这可真不是大半年前那个小生的胸了，我才知道连我的都变得那么

吓，两颗又大又湿的黑葡萄一样，说不定已经能挤出点水来了。再往下面呢，

四个月，五个月，原来怀孕六个月的肚子是这么样的大啊，上边罗着一道

一道棕色的妊娠纹路，连肚脐眼子都会翻到外面来。老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