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江湖】（03）

那明天我就开始教他练气，你看怎么样六？

六叔呆立片刻，问：&二哥，不能换别么？

二叔冷冷看着他，缓缓说：&难道你想让云秋去么？

曲秀在院落里大木盆前搓洗着衣物，不时伸手用手背拂着额边散落的发丝，

额上凝着滴滴汗，在午后阳光下映着柔润的光泽。

这时一一狗走进院子，男孩把手里绳子和背柴的木架放到南墙根，也不说

话，上前抢过手里的衣物搓洗起来。早领教过男孩的倔强，也不推让，

站起身让男孩坐到她的位子上，捶了捶腰，又俯身在一边水槽里净了手，取了脸

巾，一边擦着额的汗，一边静静看着男孩，过了会儿，问：&沐风，今天的柴

是给你许婶子家打的吧？男孩点点。指指男孩的脸又说：&沐风，你先

洗把脸再洗吧。

男孩应了一声，看了看手里的皂沫，又摇摇，接着搓洗起来，说：&不麻

烦了，先搓好衣服再说吧，一会儿到河边净衣服的时候一便洗洗就可以了。

知道再劝也无用，便把手里的脸巾浸了清水，让男孩抬着，俯下身轻

轻给他擦拭着，男孩呆呆坐在那里，任为自己擦洗着脸，阳光里眼里闪闪发

亮。的手僵在那里，问：&怎么了沐风？

男孩湿着眼，笑笑，说：&我梦到很多次，梦里我娘也是这样给我擦着脸

的。手里举着脸巾，呆呆看着男孩，忽的两行泪缓缓淌了下去。男孩问：

&秀婶，你怎么哭了？

擦擦脸，歉意笑笑，呆了呆，说：&沐风，认我做干娘好么？&可以

的么？男孩眼睛一亮，用力点了点。

男孩正搓洗着衣物，一干男孩习武来，一边往东边偏房走着，一边冲

行着礼里喊着&师娘，却都不搭理男孩。脚步声里一个声音轻轻传来：&不

只模样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