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32-42）

是痛，那为什么哭？”

语气带着一丝压迫，却克制得恰到好处。

“嗯？”他低沉地催促了一声，声音像是直接压在了耳膜上。

苏然咬住下唇，眼泪却越掉越快。她轻轻抽了下鼻子，喉轻轻动了动，像是要咽下所有绪，声音却带着明显的哽咽：“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

她说不下去，似乎连自己也无法整理清楚复杂的思绪。

龚晏承静静注视着她，神｀｀｀｀し.｀｀色纹丝不动。他的指腹擦过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轻柔，耐心得出奇。

“觉得什么？”他的语气低柔，听不出任何迫，完全就是对待小孩的吻，“好孩子，跟爸爸也不能说吗？”

苏然被他的目光困住，终于不堪重负，整个向前扑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爸爸……”她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像是所有压抑的绪都在这一声中决堤。

龚晏承的眉心轻微蹙起，眼神｀｀｀｀し.｀｀微微暗了暗，却没有继续追问。他只是伸手抚上她的背。手掌一下一下地拍着，动作很慢。

“好了，好了……不说了。”他低声哄她，声音柔得不可思议。

两一时无声，安静地靠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苏然吸了吸鼻子，伏在他胸小幅度地蹭了蹭，忽然开：“我就是……有点想您。”声音还含着哭腔。

龚晏承怔了怔。这样的语气，配上哭得发红的眼眶和鼻尖，简直让心都要化掉。

酸软的绪从胸涌上来，膨胀得几乎要将皮肤冲破。

他低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低哑，却带着点笑意：“小骗子，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

苏然抬眼看他，鼻尖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蹭着，声音低不可闻，“是呀……可我怎么还是这么想您呢？”

龚晏承眉心微动，喉结上下滚了一下，视线深沉地落在她的脸上。

她试图捕捉那张脸上的一丝破绽，但他专注的目光里没有别的绪，只有对她的宠溺和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

这样就很好啊，不是只有。可是……可是……

她不能不去想，他在过往事中的状态。他是不是也疯狂到这种程度？甚至比昨晚还要更多。

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了。那些微不可见的裂痕迅速扩大，已经是一道道伤，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