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母亲的柔情】(73-76)

赞也很是受用。母亲是格特别认真的一类，他们力求将自己手上所做的

事做到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最好，所下的努力和苦工也都是其他所看不见的，

也因此，他们其实很在乎他的评价，一旦其他能认可他们的努力，就会让他

们颇为欣喜。母亲的格是很内敛的，也唯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表现出一些反差。

记得上一次母亲得到优秀教师的提名时，就兴奋地在家里开起了宴会，又露了一

手好手艺，当然，我见母亲高兴，自然也是极高兴的。

我们有说有笑走了一路，从菜市场到小区大门，从楼道到家门。我掏出钥

匙，进门锁，只转了半圈，门就应声而开。我心中不禁疑惑了起来，记得出门

时明明反锁，不知为何却像是根本没锁一般，难道是我记错了？

开门进了家，却发现一个影子坐在沙发上，周围烟雾腾腾，虚笼环绕。我以

为是小偷，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不过又觉得这影好像有点熟悉，一下子愣在原

地。

“怎么了，快点走呀，先把东西放下再说。”母亲在身后推了推我，这才让

我反应过来，我赶快向前走了两步。

从这个角度则是看得更清楚了，坐在沙发抽着烟的，正是我那消失多时的父

亲。他身上穿着一套深色的衣服，衣服看上去稍微有些褶皱，两个领子耷拉着，

袖闪着反光。脚上也没换成拖鞋，仍是那双皮鞋。放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大塑

料袋，里面好像堆叠着衣服和别的什么东西。我总觉得父亲身上出现了什么变化，

要不是在家中看到他，还真的不敢认。

他的表看上去就像压抑着的狮子，毛发将炸未炸，那一闷烟倒像是在

强自己保持冷静，父亲这幅模样比往常沧桑了一些，也深沉了一些。我怔了一

下，一声“爸”卡在喉咙，也不知是说出来好，还是不说出来好。对于我来说，

父亲一向是威严的象征，但这种威严正在崩塌，正如那个故事中一样，但现在，

他毕竟还是我的父亲，再加上我和母亲之间发生的事多少让我感到心虚，一时

之间也不知所措了。

“小桐回来了？”他那低哑哑的声音响起，与其说是疑问，倒更像是指责，

问我为什么不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