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七卷 四鬼成羊 49

结构，使者们被扔到一条线上的各个点，而终点就是最后那一处，只要跟着大红马车走，就能抵达目的地。应风色他们的运气最背，被扔去的“干”卦是个玄衣使令，相当于起点的位置；起点若是“倩幽魂”，那这里又是什么？

光秃秃的鬼树下似乎立着一块碑，应风色翻身下马，不敢大意，提着剑缓缓接近，树影连囍字灯笼的光都遮去大半，鼻尖几乎要贴上石碑，手眼并用，才勉强辨出是“泾陵界”三字。

“泾……陵……界……”一阵脂温甜的幽香窜入鼻尖，却是江露橙凑上来，小手在碑面一阵摸索，偶与应风色的指掌碰触，也大大方方地毫不拗捏，两丸白水银似的翦水瞳眸回映着若有似无的幽微月光，在树影里分外晶亮。

应风色却陷入沉思，无暇理会少小手的温软肤触。

看来，第二枚玄衣令所借是“柳毅传书”的故事了。

相传金貔朝有书生名唤柳毅，赶考不中，在返乡的途中经过泾水，遇见一名容貌绝艳的牧羊，正自伤心垂泪。柳毅甚是不忍，上前询问，牧羊自称是央土泊陵湖龙王三公主，依媒妁之言，嫁与泾河龙王二皇子，岂料丈夫风流无行，婚后不履行夫妻的义务，反与婢侍妾胡天胡地，冷落正妻；龙向公婆哭诉，公婆宠溺儿，不肯主持公道，将她拘禁在泾水畔。

柳毅听得义愤填膺，为龙千里送信，返回泊陵，泊陵龙王的弟弟灌塘君生躁，闻讯立刻飞至泾水，生吞了薄幸的泾河二皇子，救回龙，因龙对柳毅暗生愫，最后更撮合二，玉成美事。

“这颗光秃秃的大树，该是柳毅挂物求见泊陵龙王的‘社橘’。”应风色心中暗忖，却没有说出，思绪忽被不祥的预感所攫，此地既是第二枚玄衣令的舞台所在，为何不见有九渊使者？难道……全被杀了么？当中有没有鹿希色——

云破月来，皎洁的银色月华遍照荒野，赫见前十余丈处遍布尸骸，鲜血与残肢飞散在白茫茫的大地上，那怪异的白霰覆满野泥土，闪闪发光，胜似瑞雪，但这时节是决计不能下雪的。

“我！是谁干的……”运古色热血上涌疾冲而出，忽又停步，忍不住揉揉眼睛，瞠目结舌：“等、等一下！怎地死的大多都不是，那是——”话没说完，旁边倾圮的木板墙底“哗啦”地一掀，窜出一条披着连帽斗蓬的影，呼啸着一杖朝他脑门扫落！

同一时间，“社橘”的秃树顶和树根里的埋伏齐出，各自盯紧了目标，五对五一个也没落下，敌暗我明，偷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