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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用功，待诚恳，没有谁不喜欢他。

可是，月亮会圆，会变，今的谢汝敦飞扬跋扈，贪婪狠辣，十足是二三十年代小说家笔下滢的大月复贾。

岁月不知道流往何处，这些年来，她生活中无限辛酸，有限温存。

她蹒跚走入房中，倒在床上。

年轻的电话一直没打通，李碧如给他的私号码没接。

那电话就在她床边地毯上，铃声调校得极低，像一个幼儿生在呜咽。

她实在太累，那种自内心深处发出来的倦意使她觉得一眠不起并非太坏的一件事。

她把埋在枕里。

年轻隔一会儿只得放下电话。

片刻电话铃声再响。

年轻连忙接听。

那边是一串银铃般笑声。

年轻松一气，“导演，你好。”

“孝文，别来无恙乎。”

“托赖，近况如何？”

“新居开张了。”

“恭喜恭喜。”

导演娇笑，“不过，可是换汤不换药的哩。”

“宝号叫什么？”

“美娇姨旅行社。”

年轻没听清楚，“什么？”

“美，即漂亮，娇，即俏丽，姨，是柔媚，你说好不好听？是位名家的心血结晶呢。”

“哪位名家？”

“一位名作家。”

年轻嗤一声笑出来，“原来是爬格子动物。”

导演不以为然，“你干吗丑化他职业，每个每件事都有两种叫法，你是伴游，我是介绍，要叫得难听，我是——”

“好了好了。”年轻告饶。

导演问：“名字好不好听？”

“好极了，不过似乎更适合为男宾服务。”

导演沉默片刻，“不，我不会做男客。”

“为什么？”

“积德。”

“这个理由很新鲜。”

“做宾与做男宾有太大分别，此刻，我为寂寞而有需要的解决烦恼，良心上不觉有何不妥。”

年轻忍不住笑起来。

导演说下去：“我可不会送羊八虎。”

年轻大笑：“我长得不好，我太不像一只羊。”

“李碧如士可满意？”

“嗯，你也知道她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