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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做的事是不自知的。你觉得你做了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等你到28岁，你就会知道那不是。”姜辞说。
杨一诺问：“那你呢？你18岁做的正确的选择，现在觉得错了吗？如果让你现在做选择，就能选到正确的吗？”
她当然不能。
杨一诺执拗地瞧着她，仿佛一定要等着她说一个答案。
姜辞妥协：“不能。”
他嘴边翘起一点弧度，好像只是这样的答案便是已经赢了。
她叹了
气，杨一诺清楚听见，心里一跳，笑意停在中途，只感受到手中对抗的力气减弱，那一声叹息好似认输，却又好似疲累。
因为妒意而沸腾的脑经瞬间冷却下来，刚刚的话此刻已开始让他后悔。
这段关系本就是因为他强求，她如果累了，怕了，跑了，他并不能确信自己一定能再追到她。
“于琪的爸爸突然生病了，她妈妈出去旅行，家里只有她一个
，所以我去医院陪她。”她语调平稳，已经没有了刚刚生气的愤怒，只余平静，“放开我吧，你抓得我好痛。”
杨一诺手中力道松开些许，还没等姜辞抽回手便拉着她的手微微使劲将带到怀里。
“……对不起。”怀中的沉默让他又加上一句，“我错了。”
杨一诺加重拥抱她的力道，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道歉的话，可她仍然没有回应，最后他也渐渐沉默下来，只是仍然不松手。
好一会儿姜辞挣了两下，杨一诺将稍稍放开，还是将她锁在怀里，低
看着她。
“对不起，没有下次了。”他的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抿起，更多的话他也不再说了，好似这样便已经下了最好的保证。
如果对和他年纪相当的恋来说的话。
他还小，所以还不用为说出的伤的话负责，还可以只靠着“对不起”叁个字求得原谅。
而她已经不小，还比他大，很多话若是和他较真反倒太幼稚。
可成年有时就是会比小孩更敏感，更容易受伤。
姜辞闭了闭眼，嗅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衣服柔顺剂的味道，是年轻的味道。
“没事。”
她看也没看他，转身要走，却又被杨一诺拉住。
“你看我一眼。”
姜辞抬眼看他，又被他要求笑一笑。
“回来以后你还没好好看过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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